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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eep it nice,keep it natural.

[柱斑]今夜はから騒ぎ. 01





*年轻时的一场约会.

*依旧无脑OOC.



01.

对拥有血继之眼的宇智波一族而言,识破伪装、直视万物的本质,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
弦乐轻奏、茶香缭缭。一众华衣达官显宦间,年轻宇智波抬起双眼,望向对座的将军身后——那人一身劲瘦黑衣,站得笔直,就像一棵松,长发束在脑后,一张似哭非笑的能面遮住了脸,外人窥不到分毫。

但,认出千手柱间不需要依靠血轮眼。

惊蛰,火之国举春宴,邀邻邦共赏春樱。宇智波斑奉家族之命,护卫田之国大名赴宴,直至对方安全离开。



夜深,圆月高挂。

宇智波斑背倚树杆,意兴阑珊地注视着三楼窗内几人的一举一动。庭内的垂枝樱已经到了最美的花期,四散垂下的樱枝被风吹动,花瓣簌簌飘落,像雪一样。他的思绪被淹没了,蓦地想起白日的茶会,以及那个人。

上一次见到千手柱间,已经是去年的事了。

依旧在那片战场,依旧是执刀而向的对立两方。他记得那次他将手中苦无送入千手柱间的右腹,而对方的刀也砍进他肩头半寸。

冬日过去,狰狞伤口已经愈合,但留下的疤却时常在午夜传来拉扯的痛,不在皮骨,而是在神经上弹跳,携着鬼魅似的幻影,在他的梦境里掀起风暴。幻影里有两抹身影,稚嫩、亲密、蕴藏无限可能。他想再凑近看清一些,便会从梦中脱离。

耳旁传来飒飒花响,宇智波斑收起松散的思绪,转头向声响处望去,却对上一张笑脸——年轻千手撩开挡在眼前的樱枝,从树杆的另一头走来。

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因为这枚陌生笑容,宇智波斑愣了一秒,才皱起眉头质问。说完,他抿唇。其实也不是全然陌生的,这个人的笑容,曾经他见过很多次,在两人还只是「柱间」与「斑」时,天真不自知。

察觉对方眼底涌现的戒备与警惕,千手柱间脚步微顿——但也就迟疑了这么一瞬。下一秒,他将背挺得更直,像是要从身体里寻得更多勇气。

“你还没吃晚饭吧。”他举起手中用风吕敷包好的食盒,在三勾玉的注视下,一步一步向眼睛主人靠近。

这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,但放在他们之间就十分不正常了。宇智波斑眯起眼瞳,疑惑压在冷漠之下,毫不留情道,“这与你有什么关系。”一枚苦无从他袖中滑出,手腕一转,咔锵钉入树杆,挡住对方想要继续靠近的脚步。

“柱间。”久违的,他叫出那个名字,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
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只是有一道声音,从白天意外见到宇智波斑后,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呐喊,像云海里的一缕雾。千手柱间不知道它在催促什么,只清楚这个声音是因眼前这人而起。而他,从来不是一个对问题视而不见的人。

他想,他大概是来寻找答案的。

以及,一种渺茫的可能性。

“斑,我们现在没有战斗的理由。”

“你是千手,我是宇智波,这便是拔刀的理由。”

对方是这么回答的,毫不犹豫,虫声呢喃也融化不了话里的残酷——但没有什么能阻拦信念笃定的千手,哪怕是冷冽如冰的宇智波,也不行。

“但今夜我只是「柱间」,来找我的朋友「斑」。”千手柱间脸上没有一丝阴霾,眼底静躺着一颗星。他开口,语调平缓坚定,“喝酒奉陪,打架的话,我是不会动手的。”

“如果你想要我的命,那便拿去吧。”



“……你在说些什么蠢话!”年轻宇智波睁大眼,随即,不知是气愤还是恼怒地扬手一翻,通灵出一把长刀,“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?”

话未落,泛着青光的刀尖就抵在了千手柱间胸口。

略一使力,刀刃便划破布料,畅通无阻地直入心房。只要再用力一点、再用力一点,这把刀便能割开肌肉,突破肋骨的保护,刺穿心脏。

衣衫被血色濡湿,但千手柱间依旧站在原地,不退缩、不动摇。他定定望着一步之外的宇智波斑,对方的目光也笔直地锁在他身上。

视线胶着。

下一秒,拉扯之痛传遍全身。年轻宇智波突然抽刀转身,肩上的落花被动作带起,轻盈的像一捧羽毛,散在空气里。

“啧,我果然跟你合不来。”



“……”

看着刚刚差点被他一刀捅穿心脏的人一边用查克拉治愈自己,一边满脸开心地倒酒招呼他别在那站着了。宇智波斑沉默几秒,屈膝坐下了。

澄清酒液盛着月光,两只酒盏在半空轻轻一碰,发出一声脆响。

一饮而尽后,宇智波斑的脸色不再那么僵硬了,他轻轻抬眼扫向身旁人,又极快移转视线。想起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,他开口,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如果他没猜错,这人的任务应该和他一样,护卫某位贵人安全离宴。

“刚刚不是说了吗,来找你叙旧。”千手柱间垂眼将酒续满,嘴角微微上扬,“不用担心,我留了两个木遁分身在那。赴宴名单里除了你,大概没有谁能在他们手里暗杀将军吧。”

宇智波斑一时不知该嘲笑这人的狂妄自大好,还是反驳他并没有担心他。走神间错过了辩驳的时机,便只能盯着一字摆开的食盒里难得一见的精致食馐,挑刺道,“华而不实的东西,除了满足口腹之欲,根本不能抵饿。”

“偶尔享受一下也不为过吧,再说了,只有斑会把兵粮丸当一日三餐吃吧。”话落,年轻宇智波的漂亮黑眼睛立马瞪向他,但千手柱间的词典里没有见好就收这个成语——他唔了一声,在两人额间比划了一番,朗声道,“你矮了我很多诶,斑。”

“你这家伙……找打吗?”

“哈哈生气了?我向你道歉,不过你真的矮了我很多呀。”

“……千手柱间!”

一言一语间,两个已经能独当一面的青年倒像孩子一样拌起嘴来。酒盅已经空了,衣襟染上花香,脸颊也浮起暖春的暧意。宇智波斑吹掉落在鼻尖上的花瓣,听见身旁人叫他的名字。

“斑,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?”

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,他便说了。话毕,他想到什么,眉梢一扬,问,“你有没有暗杀任务?”

“有。”手指轻轻摩挲酒盏边缘,千手柱间道,“但我拒绝了。”

说着,嘴角似乎又爬上了痛。不论他的实力成长到如何地步,面对千手佛间混着查克拉的重拳,还是觉得很痛呀。但这并不能掩盖一个事实,父辈们,老了。

“斑,我想让这次春宴安静结束。”

安静结束?

宇智波挑起眼。

“你的意思是不死人?为什么?”

这本就是一场各怀鬼胎的鸿门宴,有人想震慑、有人想窃取。伴在大名身旁的不仅有护卫,还有暗杀者。但这与他们无关,他们只需护好雇主就行。

“为了一种可能性。”

千手柱间神色平静,但宇智波斑分明从他眼里看见了星星燎起的火焰。

“就像现在,你是宇智波,我是千手,但我们可以用「柱间」与「斑」的身份并肩同坐。”

宇智波斑愣然睁大双眼。他看着千手柱间像一匹久居马厩终于被拉出来放风的马驹,眼神明亮地望着他,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打算。

如果国家之间的摩擦少了、战事少了,需要他们忍者的任务也就少了,那千手与宇智波的对战也会减少……仇恨,总有一天可以终止。

“这不是不可能的,斑!”

太天真了。

实在是,太天真了。

宇智波斑垂下眼,复又抬起,抬手指向不远处楼阁中欢歌饮酒的几人,“这些人,只有一个能活下来。在成为唯一的君主前,他们是不会停下侵略的脚步的。”

“你怎么阻止?”

国家之间的角力越来越依靠忍者的力量,愈来愈多的家族赴入政.治战争。虽然眼下宇智波还未在战场上遭遇千手,但离对垒那天也不会太远了。

和平,那就是一轮遥不可及的远月。终结仇恨,则是月光下的一片虚梦。

“你我没有选择,柱间。”



“那就将选择权夺过来。”

宇智波斑抬头。

“我们不该只在手心手背中做选择。没有正确的道路,那就去新辟一条。”千手柱间铮铮道,他看向他的朋友,“有人阻拦,那就说服他,不能说服便打倒他。一个人或许办不到,但如果大家团结在一起,一定可以的。”

“不管是千手还是宇智波,并不是不可战胜,但千手和宇智波一起,那一定可以无人能敌。斑——”

「斑。」

落日时分,目之所及是漫天云霞与远山青松。宇智波斑站在宇智波田岛身后,望着父亲的背影,听见。

「宇智波的未来,交给你了。」

“我们结盟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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